[伪装者][台楼诚] 鱼游春水 二
【一】在这
开头时想快速进3P，现在看要稍微长点。因为本来只想肉，时间设定硬伤，这次不管了，下次找补。快快先搞了是正经。
我可能只是打弟弟爱好者……
***
错过了说的时机，这件事在明诚那里就算揭过去了。
在明台则不。
他懵懵懂懂，却也知道这跟偷亲小姑娘不是一回事。不是错或是对，而是某种彻彻底底的不同。
明诚是不会说的，明家上下除开明楼他最会做人，有时候明楼还要逊色一点——毕竟大少爷需要看人脸色的时候实在不多。明台每次望着他，揣想明诚要如何对明楼讲这桩事。怎样说？不过是小孩子不分轻重的莽撞玩笑，哪有出口的必要。
他甚至不知道私下明诚如何同明楼讲话。
也像平时那样恭谨吗？明诚会使坏，难得大少爷吃瘪时，他跟着明台也笑。他也有嫌弃人的时候，明家人都是看来精明，却往往在不可思议的地方糊涂得没法想象，像有年明台打板球磕掉半颗乳牙，哭丧着脸去找大哥，明楼隔着腮帮摸出牙根摇晃，竟翻出花匠修篱笆的老虎钳来要拔，被及时赶来的明诚一顿狠批。
是这样？或是那样？明台察觉过爱情的魔力，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他发现过怦然心动像一道电光，能把人心都劈开。
他毫无必要地望着这两人，却发现些别的从前从未注意到的事来。
譬如明诚喜好穿靛蓝色。他处处都学自己大哥，明楼最讲究衣冠，只是品味嫌老，明诚抄袭他的着装风格里则时不时透出一点青年人的锐气。他有条蓝得孔雀羽一般的丝织领带，是某年生日明楼的礼物，明诚常系来搭浅亚麻色西装。他是年轻的，耀然生辉的，映衬明楼沉如磐石。
又譬如明楼这样挑剔的人也有不挑剔的时候，明台病了要动员整个家来伺候，明楼病了就恹恹的，皱紧眉头独自待着，没气力骂人，就显得脾气格外好，任由撩拨。明台这时候要来讨嫌，往往被明诚挡住。
自家大哥皮相英俊过人是明台一早知道的，不过只停留在有这件事的程度上。他也没关注过明诚长什么样——明诚不就是那个样子？他没留意过旁人看大哥的眼光，没留意过旁人看明诚的眼光，更没留意过他们互相注视的目光。
明台意识到，他意识到，自己发现一切都太迟了。
他第二次吻明诚，是在后院草坪边，明楼趁无人时吻过明诚之后。
一股明楼惯抽的烟草味。
这回明诚也没揍他，反而明楼抽了他一耳光。
抽得明台心中刹那间洞若观火。
他打小受了不该得的那么多倍的宠，明台自己清楚。
明楼平常只会骂他被宠坏了。他是被宠坏了没错，从来全家人都是围着他一个心肝宝贝转，明台嘴上总跟明镜哭诉明楼怎样凶他，事实上心里清楚对外人时刻端着板着铜墙铁壁一样的大哥对自己如何不同。就是那漂亮跋扈带刺花儿一样的汪家大小姐跟大哥恋爱时，得到的忍让纵容也没有自己一半多。
明镜宠他，是苦口婆心，慈爱有加，为姐为母；明楼宠他，却不动声色，养他教他，给他期许。人人都说明家小少爷是纨绔，大少爷是英才模范，只明台知道大哥心里对自己有多少信任期望。
而明台自己目光追着大哥多久也只有自己知道。
明楼念书时爱好读心理学著作，照他分析，明台这是被宠惯了，一但发现自己不再是关注中心，就要撒泼好博得关心。
这事不能给大姐知道，明楼私下揍明台也揍了好几顿狠的，骂他：“你当真以为怎么无法无天我都只能忍了你是不是？大姐和我养你疼你，就是为了你这样是非不分？”
他自我检讨是否自幼给明台太多宽宥。明家家风开明，明台又是家姐恩人的孩子，明镜嘴上念他上进，其实最大愿望也只求他一生幸福平安，无忧无虑。家国飘摇，明楼知道小弟机警敏锐，观察力惊人，前途远远不该限于读书求学，然而明镜舍不得，说到底，他也舍不得。
于是最少最少，希望他能出国留学，走得远远，将来娶如花美眷，成家立业，了却一家心愿。
却没想到明台竟能荒唐到来纠缠自己和明诚，口口声声情难自禁。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大哥，你、”明楼指着他你了好几次，终于骂不下去，一甩手丢了鞭子。
明台被他打多了，这时已然死猪不怕开水烫：“大哥你说我是非不分，你和阿诚哥也是是非不分吗？”
他鼻青脸肿地昂着头，明楼恨不得一脚踹上去：“你也敢说我的事！”
“大哥教我做人当以身作则，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也教我不能被教条束缚，凡事要先有了解才下判断，不可人云亦云。大哥你说的，我向来都记得。”
明台跪得笔直，“我信大哥不会是非不分，阿诚哥也不会。我不怕挨大哥你的打，但我哪里做错？”
“你还问！你去问你大姐！”明楼心急如焚，“你大姐为你操劳这么多年，你说她求你什么了吗？她也就求你将来娶个大家闺秀，安生本分过日子，你这样不顾伦常，这是拿刀捅她的心！”
“大哥又知道我娶个大家闺秀就能一生美满，就能让大姐舒心？”
“不然你要怎样！”
同性相恋，兄弟乱伦，走这条为人不耻的路吗？明楼气极了也说不出，看明诚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沉默以对，更是胸口发闷。
明台却不依不饶：“要是不喜欢，就是娶一千个一百个大家闺秀又能怎么样？我只是喜欢大哥，喜欢是什么丧尽天良的罪过？大哥你不喜欢我，拒绝就是，我也不会强逼你求着你——”
明楼终于没忍住这一脚：“你有这个想头就是错！”
打骂劝哄一概无用，家里有明镜看着，打也只能背地打，明台倒老实，对大姐推说脸上伤口是和同学打架，白白又挨顿骂。明楼看他只觉得身心俱疲，不知道是谁在折腾谁。
倦极了也跟他说软话：“你要是怕我跟阿诚走得近，就忽略了你……”
“大哥你又要跟我讲心理学是不是，”明台油盐不进，半句道理听不得，“就凭笼统的概括，就能把我也一概而论吗？有十万个人是这样，我就一定是第十万零一个吗？”
还要刺明楼一记：“何况你喜欢阿诚哥，我也喜欢阿诚哥。那天我亲他——”
气得明楼只想把这小畜生撕碎了揉捏成泥。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