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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之星

【TSN】一次离婚财产分割引发的血案 2

《你们离婚怎么能不划分夫妻共有财产,请争取一下个人应得,搞清楚猫归谁,狗归谁,过期经济学人归谁,赡养费谁付,一毛钱便宜也不要给前夫占了谢谢你们俩好吗》 专题节目第二期

我填坑了惊喜吗?

第一章



而Mark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

“我以为离婚调解就是坐下来谈这些的,”他耸肩,用典型Mark式的犯了混又满不在乎的模样,“不然你以为会怎么样,难道我们会握手致意,互相祝福,指望你有个比我合格十倍的新对象吗?也许你会那么无私崇高——”

他永远有办法让Eduardo火冒三丈。

“我以为我们说好了。”

“我们说好了什么?”Mark说,就像Eduardo才是荒谬的那一个,“你搬出我们的房子的时候可没跟我说好了。你甩手就走,直到搬家公司上门我才知道,‘Eduardo Saverin先生的私人物品在哪里’,你的私人物品,Wardo,他妈的那是我们家,不是你开进开出的汽车旅馆!”

那么又来了,争论是谁的错——谁首先做错。Eduardo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Mark争论这种愚蠢家庭片似的问题。

“因为我想冷静冷静而你也需要,我给你发了短讯而你——”

“你发了短讯,是啊如果‘我需要一点时间’就算是交代的话。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我这混蛋出局了,而你要去约会些会打十八种领带结的新人吗?”

坦白说,那是Eduardo的错,但鉴于那就是他当时能作出的最好反应了,他已经完全尽力而不是直接让Mark滚蛋:“那不是我的意思。”

“那告诉我。”

Mark看着他,就是那种Mark式的逼问神情,在他想要知道的时候他总是一副要把全世界刨个底朝天的模样,而Eduardo只能在这种目光下努力不瑟缩:“告诉我我是个混账而你想把全部都拿走,告诉我我们完了。”

他们是,基本是,但Eduardo不能够立刻说出来,起码现在不能。他往后退,去寻找别人来打断这场谈话:“我的律师会和你谈,和你的——你的律师。”

他说,这不是他最好的一次落荒而逃。



那么,他们的律师大约谈了,那也不能阻止Mark在凌晨两点发电邮给他。


To: Eduardo.Saverin@gmail.com

From: Zuck@链接

这简直荒谬。你甚至要通过律师来告诉我你要什么。


Eduardo忍住一声崩溃的呻吟。他只是起床喝水,他没指望收到分居中的离婚对象的深夜控诉。


To: Zuck@链接

From: Eduardo.Saverin@gmail.com

现在是两点钟,加州时间,Mark。正常人会在这个时间睡着。


To: Eduardo.Saverin@gmail.com

From: Zuck@链接

正常人不会让自己的律师来转达他要带走的东西包括八百套Balenciaga和一只猫。说真的?


Eduardo能从中读出Mark有多出离愤怒,他甚至能看到Mark就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抬起眉毛,说:“这是当真?”他完全了解Mark气疯了是什么样,这就是为什么他根本不想面对Mark。

他从水槽边走开,倚到冰箱边,光脚走出来变得像个错误决定,然而他没忍住回复就是个错误。


To: Zuck@链接

From: Eduardo.Saverin@gmail.com

我认为这样会更好。


更少争吵=更好。Mark显然不这么想。


To: Eduardo.Saverin@gmail.com

From: Zuck@链接

你的律师是个蠢货。我受够了‘Saverin先生想要’或是‘Saverin先生不想要’了。就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To: Zuck@链接

From: Eduardo.Saverin@gmail.com

我想要你停止在凌晨两点写完代码以后发电邮给我。



Mark照做了吗?Mark可能是的,取而代之他在会议中给Eduardo发短信。


Mark:

如果你和你的律师团队不快点弄清那几把巴塞罗那椅的归属问题我就要把它们扫地出门了。


Eduardo正在试图把注意力从会议桌的边沿转移到议题上来,但那也不是Mark可以让他如释重负地示意失陪、走到走廊然后掏出手机并且让他闭嘴的理由。


Eduardo:

这太幼稚了。


老实说,这威胁和孩子把戏没有区别。他怀疑Mark有没有真的心智成熟过。

而Mark证明他能更幼稚。


Mark:

我会把它们推到阳台上然后把它们推下去谋杀这些笨家具。我会任由它们陈尸在游泳池边,然后开个派对庆祝。


Eduardo:

那只是沙发椅,见鬼,Mark,现在说点神志清醒的话。


Eduardo:

我在开会中。


Mark:

真巧我也在。还有在餐厅挂Michael Kenna的照片?在吃早餐时盯着那几棵树让我受够了,我该把那玩意儿捐给救世军。


Eduardo:

停下,别做个混球。


Mark:

我以为在你那里我从来都是混球。


Eduardo:

我从没——午餐时让我们再谈。



Eduardo不是蓄意在高峰期的尼泊尔餐厅给Mark打电话,但他可能有一点点希望这炸开锅般的嘈杂背景音能让Mark长话短说。

“你从没反对我挂那照片,”Eduardo说,单刀直入,“你还不想要什么,列个清单给我,我会找人——”

“那我完全可以请个家政公司清理垃圾。丢掉三年份的过期《经济学人》和几件你最心爱的D&G衬衫和一些只有树的破照片能让我在离婚判决里失去多少张同情票?”

Mark回答他。

操他他可能真的会那么做,他就是能。他的语气完全是个无赖但他确然占据上风,Eduardo不得不投降,Eduardo不能继续顽抗。

Eduardo长长吸一口气,这可能被当作是对端到眼前的豆类杂锦的失望,他说:“那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一次彻底的妥协和失败。

他发誓这就是Mark想要的,把他们之间这件事——他们都同意的离婚——搅到一团糟糕。因为Mark恨律师而且恨Eduardo,Eduardo很好奇世界上是不是没有一对离婚夫妻不是互相憎恨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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